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七百六十九章 混进大凤寨

  “不知。”易河盛利索回话,“时候不早,我便不与你在此耽搁了。你自己也小心点,那个胡大不是个善类。”

  冯灵娥心生暖意,乖巧点头:“是,谨听将军之言。待将军回来,定是让将军见着一个完完整整的娥娘。”

  “也不是……”

  易河盛嘟囔了两声反驳,欲言又止,最终只摆了摆手,转身大步往居住之所走去,收拾收拾准备上路。

  等要拐角,鬼使神差地回了头,就见着冯灵娥还站在原地,她的身后腊梅将开。陡然有些错愕,心生异样。

  不知为何,今日冯灵娥在他面前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故意造作、一脸痴恋的模样,他却屡有异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的心肝。

  大抵是因为这就要离开,再见不知是何日,如今瞧着冯灵娥不光顺眼许多,隐隐还有些期待,希望回来时也如同现在,回头便看见她站在原地等待。

  冯灵娥瞧着易河盛侧身停在圆形的拱门之中,一身冷硬的玄甲与之格格不入却又莫名融合,浮动的剑穗将他身上的刚硬之气柔和了许多。

  见他迟迟不离去,笑意更甚,也只管站在原地看着。

  不多会儿,他似有不解地离开,园门之下再无他人。冯灵娥忽然有一瞬间的怔愣,潋滟的桃花眸也随之黯然几分。

  明明他还未出府,她也未离开,两人还身处同一天地之中,但眼前人消失的这一刻,却好像已经感受到了相思之苦,胸口闷闷的。

  这回,她肯定是认准了,不换人了。

  ……

  “夫君,陛下和常乐为何会去凤县?”

  易昭将亭阁中的其他人遣退,第一时间便问怀王。见他懒洋洋地起身坐到了栏杆处,也跟着起身,顺手将石灯柱上的鱼食铜钵递给他。

  怀王靠着栏杆笑着接过,抓了小把鱼食往池子里一丢,不多会儿就看见色彩斑斓的鱼儿成群而来。江南郡的气候到底是比圭都要暖和些,入冬之后河池也不至于被彻底冰封。

  “陛下就是想私访,看看江南郡的真实灾患情况。他还没转悠够,就让河盛去将仪驾拦上一拦。”

  “只是私访,陛下为何不带上哥哥?”

  易昭在他对面坐下,端然严肃地看着他。

  怀王随意道:“大概是给河盛接触冯小姐的机会,陛下要是带着他走了,他们二人哪有机会见面?这江南郡,最近可有麻烦事?”

  陡然转了话题,易昭自知怀王不想说的怎么都打听不出来,只能无奈放弃,先将他的问题给回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一般都是郡守处理了。不过,郡守昨日才来找我,问你何时回来。说是江南郡各处衙门已经收买不到粮食了,赈粮还接二连三的被抢,再过不久,怕是要出大问题。”

  “这么快就没粮食卖给官府了?”怀王抓了一把鱼食,思索道,“怕是那些人无法获利,便故意不卖。他们这是想把衙门给逼上绝路。”

  易昭深以为然:“正是,想借此让官府就范。夫君,我们该如何应对?”

  思索着,怀王将手中的鱼

  食往池子里一抛,瞧着那些争先恐后的鱼儿们,冷笑一声。

  “我们就先查查,他们到底还有没有粮食,再对症下药!”

  ……

  大凤县外百里处有一高山名为凤山。

  凤山在江南这一带已经算是陡峭的了,一条盘山大路从山脚绕上,临近半山腰便有一关卡,木头栅栏将大路堵的死死的,却是没有人守着。

  司伯言疑惑地看向旁边的石树,石树却是习以为常,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目光精准地往附近的土包山沟处一打量,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扬手大喝。

  “兄弟们,凤山山上大风吹,鸟兽也要退三里!”

  兀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司伯言果见几个脑袋从土包后、山沟处漏出来,他们一个个提刀虎生生的,像是隐藏在深林之中的豺狼,见着石树和司伯言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其中打头的人还长得特别奇怪。

  这人细条的身材跟竹竿儿似的,他是真的高,手脚长的像猴子,脖子长的像雁鹤。他就像一根竹竿儿竖着。

  身上光溜溜的没什么汗毛,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不见胡须,就连他的脑袋也是光秃秃的,连一根毛发都没有,隐隐还泛着柔柔的光泽。

  再瞧其他匪徒的模样,可以判断他们就是一群小喽啰,却是和先前在郡城外遇见的那批人状态不一般,与之相比,那些难民气势上都输了几成。

  “哟,这不是土哥吗?”石树熟络地和打头的那秃头打招呼,“兄弟我是石树啊!”

  被叫土哥的秃头放缓了步子,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最后在木栅栏后停下。

  “石树?哪个石树?”

  “您看看,这才十多年没见都不记得了。”石树嗔怪道,见他还是没反应,伸出右手食指夸张地指了指自己,“我啊,小石子!”

  对面的高挑秃头又想了下,习惯性地摸了一把光溜溜的脑袋,只这一下就像是给脑袋开了光,收手瞬间便惊喜拍了下跳起的大腿。

  “小石子!原来你是这龟孙子,你这都多少年没回来了?”

  他身后的四个匪徒将栅栏往两边一斜,露出个能容一人经过的口子。土哥长腿往前一迈,站到了他们二人面前。

  司伯言微微仰头,确定面前这人比自己还高了一个脑袋,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个形象,是他之前在杂书上看见过的一种异国动物——鸵。

  石树也是仰着脖子看土哥。

  他感觉面前的人像是他在宫里见过的一种宫灯,细长细长的,顶端一个圆形青铜空球里放蜡烛。

  蜡烛一点,亮光穿过青铜球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洒出来,整个球就像夜明珠一样发着温和的亮光。

  土哥的脑袋就像那宫灯的青铜球,里面大概也点着蜡烛,要不然怎么冒着引人的亮光?

  “这不是回来看看?土哥你这些年的伙食又好了?都长这么高了,能杵到房梁了罢?”

  土哥又摸了把脑袋,顺手拍在他肩膀上:“哪儿有那么夸张?你这回回来干什么,该不会又是来偷东西的罢?”

  “怎么可

  能?”石树呵呵一笑,“就是听说凤县遭了灾,特意回来看看。这是我朋友,白立,也是个江湖游侠。”

  土哥闻言打量司伯言,面露狐疑之色。

  石树道:“他家中本是贵族,他是个贵公子哥儿,十五六岁时家里遭变故,就在江湖上游荡了。碰巧遇到,就带他一块儿来寨子看看。”

  “哦……”土哥将信将疑,但也没太在意,只关心石树道,“你回杏花楼看过没?你娘前两年死了,你小子都没回来,最后还是如嫂子给收尸安葬的。”

  石树眼中不经意间划过一丝哀痛,却是疑惑问:“什么如嫂子?”

  “就是如霜啊。”土哥顾及身后的弟兄,往前走了半步弯下上半身,成拱桥状低声道,“她又回来找你来了,凌风把她给留下来了,让我们都叫一声嫂子。”

  石树惊讶之余神情复杂,还有些小心地瞧了司伯言一眼。后者显然也不怎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深褐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面无表情。

  土哥又补上一句:“现在寨子里是凌风当家,给你提个醒儿。你只要别跟他抢嫂子,他还是拿你当兄弟的。”

  “凌风当家?胡大哥呢?”石树故作惊讶,甚至面露碍色,“难不成胡大哥已经……”

  土哥愤恨道:“胡老大他背叛了咱们寨子,跑了。他居然要和官府勾结灭了咱们寨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儿出了错。”

  “啥?”

  这回石树是真惊讶了。

  但心下一思量,想到此事必有隐情,看来还要费力查个仔细。

  土哥道:“我们兄弟也不信,也都过去了。走,带你进寨子,看看咱们的兄弟们。咱们寨子现在在干笔大买卖,可是风光了。”

  “什么大买卖?”

  “这就不跟你说了,你要是回来就不走了,没准儿还带你一块儿干。”

  “如果是好活儿,我就不走了。”

  石树跟土哥来回聊着,司伯言全程未说话,只是一直观察着地形。这凤山九曲十八弯,大路两边坡道缓急交替,只要守住高地,下面的人确实是难上来。

  更何况整个凤山的要道关键之处,全由匪徒守着。

  “卜兄,我跟你说,我们这凤山瞧着好像还行,可这陡的地方上不来,缓的地方也都是有埋伏。你一个人可别在山里头瞎溜达,走大路才是最安全的。”

  石树转眼间就化身为东道主,热情地跟司伯言介绍着。土哥睨着他们二人,也不觉有他。石树向来如此,爱炫耀。

  土哥带着他们过了五六道卡子才到山寨门口。

  “土哥,怎么山上多了这么多的卡子?这是要防谁?”

  “当然是防那些不怕死的官兵。”土哥狂傲道,“老是有人带兵来攻咱们寨子,就搞得严了些。”

  土哥带着他们二人进寨子,守在大门的人紧紧地盯着他们这两个陌生人,因为土哥的缘故,都没有阻拦。

  进了大广场,石树四处打量着,大摇大摆地走着,像是上头来人巡查一般。

  “嘿,咱们寨子这十多年都没怎么变过啊。小兄弟好像多了不少,怎么也没多少我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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