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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乱世

红泪萧琴 沧浪客 5780 2024-01-19 10:46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68/509936768/509936790/20200509142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第七十四章

  头七过后,笼罩着孤山梅庄的愁惨氛围方有所缓解。其间令狐箫自是细细察告了他与谢子云戴面具夺取黑木令的诸般缘由,秃笔翁丹青生俱是心头暗喜:令狐冲和圣姑有子如此,当真是万千之幸了。

  七七四十九日,虽是为黑白子守灵,但令狐箫之所以不离开梅庄,只怕与丁若男的关系更为大些。二人朝夕相对,早是情愫暗生。丁若男任性胡闹的脾气,不知给丢到哪儿去了,只留下说不尽道不完的娇羞温柔,在令狐箫面前直若一只小猫相似。秃笔翁丹青生心头大慰,时常故意回避,让他二人多有些时日单独相处。其间不用丁若男开口相求,令狐箫便自己将所学武功一一传授给了她。丁若男自幼喜好习武,令狐箫此举正是投其所好,一个教的尽力,一个学的认真,一月下来,诸如“天魔步”和“独孤九剑”等武功,丁若男已使得象模象样了。

  厚葬黑白子之后,令狐箫猛然想起自己的事来,他曾与蒋十三郎有约,向余信借了龙舌剑去给五岳剑派的诸位前辈一观,以证明他杀钟镇确系误杀。自己在梅庄一停留便是近五十日,也不知外面怎样了。当下连忙向秃笔翁和丹青生辞别。

  丹青生道:“公子既有要事在身,我们自也不便留你,只是我义女那儿,公子只怕得自己去向她有个交待。”

  丁若男听说令狐箫这便要离去,心头自是不愿,任凭令狐箫如何解说,她只低着头,泪水似线般流个不停。令狐箫轻轻挽住她纤纤细腰,柔声道:“待我事情一了,一定回梅庄来,与若男妹妹再也不分开了。”

  丁若男泣声道:“我……我为何要……要相信你的话?”

  令狐箫一愣,“这”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若男抬起头来,幽幽地道:“我早知道你会走的,你是令狐大侠和圣姑之子,而我是自幼无爹无娘的苦命女子,哪敢奢望.….”

  令狐箫连忙道:“若男妹妹,你千万别这般说,我…...”不知说什么好,便轻轻捧起丁若男的脸,替她抹去面上的泪珠。

  丁若男闭上双眼,一副天见犹怜楚楚可人之状,使得令狐箫呼然心跳。忽闻:“嘤咛”一声,丁若男早投到了令狐箫怀里。令狐箫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低下头去,四片火热的嘴唇顿即沾在一起,直若地老天荒,永远也不会分开了似的。两颗年轻的心,此时除剧烈跳动之外,更不知外面还有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丁若男突然推开令狐箫,双颊绯红,填怒道:“你……你欺负我。”

  令狐箫急道:“我…….我.…是我不好。”

  丁若男顿时动了真怒,“啪”地给了令狐第一记耳光,道:“你这般说,分明是……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她却说不上来,令狐箫更是不知,嗫嚅了半天,也不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却听丁若易又是泪如雨下,满腹幽怨地道:“不管你怎么看不起我,我这辈子总归是眼定你了。”

  令抓筛急忙道:“我没有看不起你,只要若男妹不嫌我这无行浪子脾性,我令狐琴便…….便……”

  丁若男道:“便怎样?”

  令狐萧道:“得妻如此,我令抓琴今生夫复何求!”

  丁若男大喜,却又娇羞无限地道:“贫嘴!谁又答应嫁给你了?”

  令狐箫大窘,道:“你不…….你不愿……”

  丁若男伸出纤纤舞手,早把令狐箫后面的括堵住,亦喜亦嗔地道:“也不如是哪辈子欠了你家的债,偏偏让我遇上了你。琴哥,我……”

  二人四目相对,多少情多少受,尽在这不言之中。

  良久,令狐琴才轻轻解下系在腰间的玄铁牌,递给丁若男,道:“男妹,此刻我身上别无它物,此牌是家母之物,原来与黑本令一般,可号令天下所有日月教教众,但鲍教主临终之时,已言明它在无效用了。但毕竟是家母亲手传给我的,它已在我身上带了十七年,现今我将它交给你,就算是…就算是……”

  “定情之物”四个字,他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丁若男俏皮地道:“就算是什么??.

  令狐萧嗫嚅道:“这…这个嘛,此牌天于独一无二,我..…我不在身地时,若男妹妹只要看它一眼,便如......亲见我一般。”

  丁若男娇笑道:“臭美,你以为我很想见你面么?”

  令狐萧为之语塞,顿了顿,才道:“那……那我告辞了。”

  丁若男连忙道:“喂,称等等!”

  令狐箫惑然地望着她。

  丁若男“噗呲”一笑,道:“你稍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言语落时,人早已飞身面出,不多时拎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裹进来,将小的那个递给令弧箫,道:“这是一千两银子,琴哥此番去办要事,没有盘缠怎行。”待令狐萧谢了接过之后,丁若男又从头上拨下一根金钗,递给令狐箫,声如蚊蚁地道:“这是昔年家母所遗之物,琴哥每日只需看它一眼,我便……”

  令狐箫急忙打断她的话道:“我一天看它十眼二十眼。”

  丁若男面上一红,忽然又正色道:“令狐琴!你若半年之内还不回梅庄来,看我如何对付你!”

  令狐萧略一思忖,心道纵是余信回了青城山,自己便往蜀中一趟,借了龙舌剑到华山给施师叔一观,再回杭州来,半年时间也是够了,当下连忙道:“我半年之内一定回来。”

  丁若男忽又道:“琴哥,我若与你讨样东西,你会给我么?”

  令狐萧道:“男妹纵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定要摘了来给你。”

  丁若男道:“我也不敢如此劳动令狐大侠大驾,只是当日你和谢堂主到梅庄取黑木令时,你们戴的那面具真是精致,怪好玩的,我想——”

  令狐箫不禁哑然,心道女孩子当真古怪,别的东西不要,偏要这等没用的东西,未等丁若男话音落地,令狐箫早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那副人皮面具递给丁若男,笑吟吟,地看着她。

  丁若男嗔道:“你这样看着我于什么?”

  令狐箫道:“谁叫你这般好看。”

  丁若男大窘,涨红着脸道:“哼!你这人说话没个正经,定是不怀好意!”

  令狐箫笑道:“你怎知我不怀好意?”

  丁若男面色一肃,道:“令狐琴,你若半年内不回梅庄来,看我……”

  令狐箫截口道:“我说我一定回来的。”

  丁若男道:“你不回来我也有法子叫你不得不回来!”

  令狐箫心头一紧,隐隐觉得将那副人皮面具给她,似是有些不妙,但一想半年内定可将自己的事情了结,当下笑道:“有男妹在这儿等着,我令狐箫若不回来,那岂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长笑声中,令狐箫已离别梅庄而去。

  这边丁若男微微一笑,换了男装,拎起那个较大的包裹,也自离开梅庄,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一乘轿子被抬进庄来,到门口时,丁若男掀开帘子,对施令威笑道;“施老伯,坐轿子当真好玩得紧。”然后令轿夫直接抬到自己闺房。施令威暗笑道:这丫头也真古怪,令狐贤侄一来,她便象换了个人似的,今日竟连坐轿子的滋味也要尝尝了,正哑然失笑时,丹青醉熏熏地过来,问道:“施兄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竟笑成这般模样?”待施令威将丁若男坐轿入庄之事道出之后,丹青生捋须大笑道:“这丫头刚送去情郎,就迫不及待地要坐轿子,哈哈!哈哈!”

  昔年虽是丁若男之父“一字电剑”丁坚暴起发难,意欲谋害令狐冲,但丁坚毕竟是死于令狐冲一掌之下,若令狐箫真与丁若男喜结连理,那便是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美事,难怪丹青生和施令威这般老怀大慰。他们自是不知,方才轿中之人,除丁若男外,尚有今春杭州红粉花冠瑶琳姑娘,而丁若男说拿给令狐箫作盘缠的二万两银子,倒有一万九于两落入了“天香楼”老鸨的腰包。

  令狐箫问明路径,直接赶往松鹤楼,却连一个五岳剑派中人也未遇上,问店家蒋十三郎等人到何处去了时,那店家道:“客官你问别人我倒不知道,只那蒋爷,小的却是熟悉,客官你算是问对人了。”

  令狐箫道:“敢问老丈,那蒋爷却到何处去了?”

  店家道:“蒋爷仪表堂堂,乍一看似是个儒雅书生,为人却最是豪爽不过,给起赏银来,一出手便是十两八两,端的是人中龙风,客官你这般俊俏人物,大约是蒋爷的朋友吧?”

  令狐箫道:“正是”。

  店家道:“也只有似公子爷这般人物,才配做蒋爷的朋友。蒋爷出手阔鲜,想来蒋爷的朋友也——”故意住口不言,只连连瞭令狐箫腰间的银袋。

  令狐箫大是不耐,强忍住怒气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递过去,道:“快告诉我蒋爷到底到哪儿去了!”

  店家顿时眉开眼笑,将令狐箫大夸特夸了一番,末了道:“对了,蒋爷是在半月前离去的,当夜他连喝了十八罐上等竹叶青,醉得人事不知,只不停地说一句话:‘令狐琴呀令狐琴,你欺上瞒下不说,还这般心狠手辣,杀人灭口,我姓蒋的纵是上天入地,也要与你讨个公道。”

  令狐萧大惊之下,磕目结舌的哪还说得出话来。

  那店家又道:“蒋爷概这般说,那叫令狐琴的家伙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此日蒋爷便不见了,定是追杀那令狐琴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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